曼妮死在火里,我死在水上,都是死。
她是被杀,我是自杀,都是死。
我是一个职业妓女,她是一个被轮奸之后的女人,后来我们都成为一个不专业的杀手。
这并不影响我们杀人如麻。
事实上,自从生下来就已经死掉,这点,我们没有选择。
我早就不是什么纯情的处女,强奸,尽管强奸好了,用力点。
我有权利选择抬起屁股,给你一个顺畅的角度。
是的,我也有权利闭上嘴巴,没有我的呻吟你会阳痿?
不过是阴茎,这场游戏的道具。
我甚至不认为我能主宰你,最多我们都必须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曼妮基本不口交,我基本不接吻。
这不关原则屁事,我发现事情是这样,它就已经这样,我不关心来由。
就象我不关心是谁倒在我的枪口之下一样,这点曼妮和我一致。
诱惑总是最有效的办法,有时是为了目的,有时是为了过程。
没有人说过为了杀你,我就不能享受阴茎倒塌之前的快感。
只要你够粗、够长,时间够久,力量够大,抽动够猛,我不拒绝用呻吟为你送行。
我也有事后不杀的时候,不过还没成为习惯。
曼妮认为你们都该死,问到基本问题,谁都没有活着的借口。
我不懂哲学,但知道常识。
没有更好的时代,也没有更坏的时代。
历史可以复制,强奸可以复制,当然,杀人也可以复制。
这就是现实,我让你知道这不过是现实,你面对或不面对,结果都一样。
我不相信警察能阻止我,他们向来晚我一步。
这说明法律是狗屎,它必须先等我杀人,之后才能追捕我,之前,它吃屎去了。
强奸犯这种说法,一定是在强奸发生之后。
有时为了抓到几个强奸犯,纵容强奸的发生是必须的。
曼妮跟我谈过何时收手的问题,收手,其实是一种理想。
你一定知道,凡理想,一定是不能实现的。
我的收手,其实不济于事,加上曼妮,还是不济于事。
专家们一定会说这是一个现实问题,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我痛恨这些东西跟我有关系。
曼妮没有家,我也没有。
我们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共同的乐趣,有共鸣的确是件好事,后来我们这样理解家。
家,就是海边那次陌生而温暖的拥抱。
家,就是小屋里那次腼腆而真诚的微笑。
家,就是我看着一根粗大的阴茎插入她的身体而她看着同样粗大的阴茎插入我的嘴巴。
并且会心一笑,并且拔枪姿势一致,并且看着两根阴茎同时在面前倒塌。
家,就是家,想到它就不会想到别的东西。
它可以无所不在,当然,也可以枪响烟散,我不在乎。
我没有在乎的理由,只是告诉你偶尔感觉并不坏。
因为这点,有个男人活了,另一个男人死了。
别往是非观念那个方向去想,我没有那么昂贵的东西。
从提款机前的老女人,到游戏厅里的小酷哥。
从俱乐部里的交配男女,到公路上的男女警察。
从曼妮的情人,到我的老大。
从曼妮,到我。
都是处理的对象。
事情是这么的单纯,单纯到失眠的时候我不再习惯数绵羊。
而改成数阴茎,最多额外数数根部的毛。
多数在它们勃起之前,我已经睡着。
其实我不一定是心如止水,心如止水的人干不出这些事情。
曼妮也一样,所以她被一管长枪搞倒了。
脖子上冒出的血,看上去有点黑。
所以我把她送进了一堆火光。
坦白的说,我难免有些伤心,但不是因为她死了,而是因为我还没死。
我穿戴整齐,耳朵里装着音乐,我不是一个妓女,也不是一个杀手。
我选择了海边,这时我还是有点怕死。
曼妮说过很多事情她会帮我,她失信了,因为她死了。
无论如何,我需要一个理由去找她。
那群警察居然以为,把我按倒在地,拿掉我手上的枪,就是在挽救我。
再说一遍,事实上,自从生下来就已经死掉,这点,我们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