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肚子豆浆
感觉多了不少脑浆
于是诗性大发,噢,死性
我要写诗了啊,写绝望,写幻想,写荒唐,写欢畅,写没完没了的天下无双,还有啊,无处不在的死亡
你还在吗
那场战争之后,你左手拎着自己的右脑回家
我把你当成英雄
我捅破房顶
我烧红火炕
我要与你天人合一
歌声唱到荒原
马背上刻满谁的爱情
草啊,你长吧,你疯狂的长
你就肆无忌惮的长
你要能长过我的长发
你要是能掩埋我的爱情
我就答应你
用那将士的血
喂养你的身躯
好让我的爱情
马蹄声响,血色浪漫
人们说你写的是什么诗啊
不见人影,鬼影森森
你的爱情还没歌唱就已死亡
一个私生子在寒风中呐喊
人们还说他的身上有团烈火
沿途的牛羊马匹都被吓得四处逃奔
土地裂开血痕
天空挂满不祥的迹象
你还是回到凌晨吧
把镜子打裂
切断诗的喉腔
但我不能,让我的文字
亵渎神的名义
是的,不可亵渎
风旗在零下的高地上空
挥舞成轻浮的信仰
我闭上双眼
才能看见神的光芒
这言不由衷的字迹喔
一个,两个,三个
锋芒如刀
如死亡般冰冷
划过你的双眸
碎片如霜
我的男人是个疯子
他疯了是因为别人都没疯
他打碎镜子
他厌恶战争
他放火烧了战场
他举着阳具横行天上
他是个瞎子
他瞎了是因为别人都没瞎
他看不见传说中的理想
他看不见故事里的水草疯长
他看不见,他已经看不见
他看不见人们想要的帐篷
炉火通明
血脉膨胀
我看着时间
看着这张血盆大口
嘴里嚼满鲜草的味道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
故事瘫痪在地上
随时成为一顿美餐
一个墙角的距离
我走了五个世纪
你干枯的头颅
早已没有脑浆的纹理
亲爱的,我有豆浆
可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