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的打量着这个战场
黑色,碎片,唾沫,谎言
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有条不紊
都在,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
一切就像计划中严谨的布局
安分守己,秩序井然
欢乐颂再次从心底涌起
烟幕缭绕中魔鬼的肉体苍白淡然
上一分钟发生过什么
谁谋杀了我的女人
终于变得不重要
一场预谋已久的快感从天而降
伴随着虚脱的呼吸,大幕落下
故事,故事要从100年前说起
可能是一个童话
但未必,也许是一个绯闻
又或者,从一个玩笑开始
哦,玩笑,荒唐,荒唐的人世
只要是玩笑,最后必定会成真
于是绯闻成了故事
男主人走进屋子,开始收拾流言
女主人走进屋子,开始检查柴火
温度是认真的,手掌的纹理交错
我牵了你的手,你得为我负责
见鬼,火花中恐惧在燃烧
这是不祥的预兆
门缝里刮进冬季里最刺骨的风
听,远处的哀号
跨越雷池,孩子
大踏步往前冲
高唱爱情,排泄理想
穿透每一个徘徊在荒野上的幽灵
让所有不安的游魂重返信仰
喔,爱情,多么清澈的字眼
它在奄奄一息的人群里回荡
象一根婀娜多姿的稻草
输氧,疏通,窃笑,私奔
不,今夜酷寒不宜私奔
继续往前,你会撞到一棵千年古树
年轮缠绕,手脚捆绑
注定开不出理想之花
注定结不出爱情之果
这,无关绯闻
最先倒下的是我的女人
她熬不过寒风吹拂
在经历过一个女人的自杀
和一个男人的阉割之后
在一个黑色的午夜中央
丢失了回家的路
柴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
她天旋地转,高喊最后的凯旋圣歌
我从旷野上听到关于她的最后一个消息
她躺在人群之中刚好阳光灿烂
此刻天堂来电,非诚勿扰
关于如何从战场上全身而退的问题
不是我的擅长,从来都不是
我遍体鳞伤的盔甲
从上到下刻满诡异的秘密
我指着太阳信誓旦旦
用一种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的态度
来宣读剧本
夜景,室内,对话,切入淡出
所有证据确凿,只差人赃并获
缴械不杀,不缴械杀不杀
这是一个问题,我的冲动是
不如率先成为尸体,最后的清场与我无关
但游戏仍没结束,出于道德的缘故
黑灯,撕扯,交融,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