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啊,真的很热,室内比室外更热。
凌晨3点,我醒来了,早晨8点,我大汗淋漓,赤身裸体,敞开着大门,在屋子里来回 走动,人工造风。
你来了,对不起你真的来了,你看见了我全部没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你大叫一声,闪 到一边,等我穿衣。
但你的话很多,你说我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来回走动呢,不穿衣服也应该把大门关上啊。
你错了,你不该说话,你一说话就错了。
这是我的工作室,这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可以做我愿意做的任何事,包括不穿衣服,如 果你运气够好,说不定你还能看见我用鸡巴往地面钉钉子,你不请自来,你一厢情愿,如果你感到冒犯,那是你的问题。
或许你该事先打个电话,如果我的电话暂时无法打通,你应该等一下继续打,直到打 通,然后告诉我你要登门造访。
这样也许我会給你准备好水,准备好茶,以及其他可以让你感到愉悦的东西。
我的时间很廉价,但它还是我的时间,如果你意识不到它的存在,那你就得接受一些戏 剧性的情节。我不会觉得尴尬。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空前的,8年前在国展中心附近的房子里,我一脸木然的把一个突然 空降的好朋友撵出门外,确实是好朋友。
千万不要一厢情愿的想着給我一个惊喜,我不需要,我不是一个擅于领情的人,太多人 心中没数。
那时候,她走的时候在楼道里委屈的大喊,“这辈子我都不要见你了”,她觉得自己很 无辜,她后来食言了。
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食言,拉大便。
顺便说一声,我门口的豆角,竟然长成了,在工程队日夜的轰炸骚扰之下,身躯被强硬 的钢筋压着,竟然长的异常的强壮、彪悍。
我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