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醒得也早,我以为天亮了,一看,没有,再一看,3点半,再躺下,饿了。 昨晚光
顾喝酒,没入硬货,我为身体机能这个时候的正常反应感到高兴,我不是那种怎么吃都不
饱的人,也不是那种怎么不吃都不饿的人,我进出都很正常,需求也很旺盛,所以爬起
来,搞点吃的,煮水,打两鸡蛋,冲两袋芝麻糊,搅拌,试了一下,太烫,等温度降低。
刚好右手边有王二在那躺着,顺手取过来,随手翻开有啥看啥,“在豆腐厂里受帮教,坐
在×海鹰对面磨屁股,感到痔疮疼痛难当时,我想出好多古怪的发明来。每想好一个就禁
不住微笑。×海鹰后来说,看我笑的鬼样子,真恨不得用细铅丝把我吊起来,再在脚心下
面点起两根蜡烛,让我招出为什么要笑。她总觉得我一笑就是笑她。”
再试了一下,温度可以了,开始喝鸡蛋芝麻糊。又回想起刚才看王二那段,用细铅丝吊起
来,在脚心下点蜡烛,感觉很过瘾啊,我觉得王二就是希望人家×海鹰这么干,假如真这
么干了,王二肯定爽得要死。我又想到李银河,李银河一定可以为我这个猜想提供学术支
持。
很快就吃完了,这应该属于宵夜的范畴。北京人没有宵夜的习惯,宋庄小堡估计更没有,
但我还是动不动就听到,走,请你吃宵夜去,一恍惚就以为回到了老家,其实老家一个小
渔村,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可以大半夜的跑海边抓几个虾米鱼虫之类,水清沙白,然
后点火烧熟了吃。
门外有布谷鸟叫,还有狗吠声配合,眼皮又感觉到地心引力了,我是那种怎么也睡不够的
人,上辈子,我是不是一盏夜明灯啊,而且还是白天总被忘记吹灯那种。跟各种人一起喝
酒,有意思的是,第二天醒来再看到他们,就觉得,夜里人们在酒精的帮助下都很清醒,
天一亮倒是全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