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没有守望者

塞林格死了,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意外,是因为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死亡也可以这样去定义—当某人或某事物你不再想起或偶尔因一些触动想起的时候感觉很遥远,那这个人或这件事物于你而言就是死亡。

塞林格我知道,是因为我知道那本书,但确切的说,我是什么时候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已经完全从记忆中消失。假如我看过这本书,是什么时间看的,在什么地方看的,当时我是个什么状态,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即便是刚才去网上google了一下文本,快速扫了几眼还是觉得很陌生,不知道是翻译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我甚至觉得,倘若这是一本新小说放在面前,就目前而言,恐怕我很难耐心阅读超过10页。这是一件很尴尬的状态,地球人都知道这是一本名著,一本经典,一本开启了一个时代的著作,一本从被批评的非主流著作跃升主流殿堂的著作,我为何看着感觉如此生涩?

如果你硬要问我印象最深的一本书是什么,我会说《约翰.克里斯朵夫》,如果你还要问我印象最深的一位作者是谁,我会说罗曼.罗兰,理由是因为我自问起这两个问题的时候,他们都是毫不费力的第一时间从脑子里跳出来。《约翰.克里斯朵夫》我只大致记得写一个音乐家的故事,用贝多芬为原型,罗曼.罗兰是作者。我还记得看过罗曼.罗兰的传记,没记错的话翻译应该是傅雷。回想起来,我一生至今看过若干遍的长篇小说应该只有《约翰.克里斯朵夫》,在校园的时候看过几遍,毕业工作之后又看过一遍,所以不光是对这本书印象深,而且看这本书的当时很多情景都能从记忆里涌出来,都是鲜活的。所以我可以确信,这本书和这个作者,于我而言是鲜活的,他们永远不会死去。再此之外,你让我给个第二选择,我大脑一片空白,神情恐怕就是恍惚态。在某些时候,除非有人点名提示,某书或某人,我会突然梦想,哦,这个人我知道,这本书我看过,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仅此而已。

《麦田里的守望者》和塞林格于我而言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到处的新闻和消息,我估计没有机会想起,更不可能觉得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死了,尤其是一个著名的人,总会引起人们的纪念或怀念,很多平日里被遗忘的琐事会被再度还魂,这大致是人之常情。像迈克、象索尔仁尼琴……他们通过死亡来提醒人们某些东西,或者说人们通过他们的死亡来提醒自己某些东西。提醒什么?我想大致就是—提醒自己还“活着”。此刻我的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怎么解释“活着”这样一件事。但我觉得不靠谱的是—靠一个人的死去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在你我身边其实很容易找到人们纷纷死去的例子,我悲伤的发现,他们的死去丝毫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反而,有太多的死亡除了提醒你我已经一同“死去”之外,什么暗示都没有。《麦田里的守望者》里有个情节说他想永远站在悬崖边保护那些小孩,象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守望者不是今天才死的,他已经死了很久,他走上山头,再没说过话。

有个评论说—“(塞林格)把儿童的世界看成真实的世界,而成人的世界则只是一个正从内部毁坏的、把人类之爱永远牺牲于卑劣的肮脏处所。”我同意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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